“妞妞,告诉我妞妞怎么了?”
夏雨荷突然变得疯魔,一把抱住秦不凡。
“你,见过妞妞?”
“她怎么了?”
“放手,她怎样你不清楚?”
秦不凡语气生冷,同时将夏雨荷环抱的手指,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。
倘若不是亲眼所见,他不会相信。
即使夏海涛恶语中伤,那时他还抱有幻想。
七年前的她,那般温柔善良,七年时光,怎么可能变呢。
结果现实是骨感的。
看着类似于疯魔,焦虑不安的女人。
内心深处,只有一个字“装”。
她不配为人妻,为人母。
她!
德不配位。
“说啊?妞妞怎么了?”夏雨荷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“妞妞怎样,你关心过吗?”
秦不凡冷冷道:“你现在这幅模样,有意思吗?”
“就算你恨我,大人之间的恩怨,干嘛拿孩子出气。”
“怎么说妞妞也是你亲生的,不能一碗水端平,也不至于这样对她?”
“我怎么对妞妞了?”被一再问责,夏雨荷急了。
“我是撇下妞妞了段时间,可我……”
夏雨荷刚想说,为了布布,她求爷爷,求黄德,膝盖都跪出血了……
可是她的话还没出口,就被秦不凡打断。
“你什么?”
“那时你在黄家会所吧?”
“那时你在逍遥快活吧?”
秦不凡苦笑,“你知道,你逍遥快活的时候,你女儿,对,就是你女儿妞妞,她在遭受着什么痛苦吗?”
“你现在问我妞妞怎么了?”
“你逍遥快活的时候,你怎么不想想,妞妞在遭受什么痛苦?”
“你和别的男人苟且的时候,你怎么不想想,你还有个女儿,她叫妞妞!”
啪。
夏雨荷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很想说,丢下妞妞这段时间,她在不停的奔波,不停的穿梭于黄家,夏家。
她的膝盖跪了一次又一次,她不止一次地抱大腿,苦苦哀求。
她这样做为的是什么?
还不是,还不是为了保住老秦家血脉。
哇的一声。
夏雨荷没忍住,痛哭出声。
七年,整整七年。
她日盼夜盼,盼星星盼月亮。
时时刻刻想念的男人,回来了。结果,只有误解,埋怨,滔天怨念。
“秦不凡,我恨你,恨你!”
“七年,整整七年?”
“这七年,我们娘几个需要你的时候,你在哪儿?”
“这七年,妞妞、布布被人欺践、辱骂,说他们野种,没爹孩子时候,你在哪儿???”
“布布?”
秦不凡的脸仿佛被扒了一层又一层,“你还敢跟我提布布?”
“对,你的心里只有布布,根本没有妞妞是吧?”
“啊!我?”
“我什么我,妞妞什么都跟我说了!”
男人最大的悲哀,就是征战疆场,马革裹尸,荣归故里,心心念念的女人,和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。
“不是,你听我说……”
夏雨荷想说,布布天生低血糖,她身上只剩一块糖,只够布布补充糖分,妞妞馋,一气之下,她打了妞妞,不知自责多少天呢。
“够了,你不配为人妻,为人母,妞妞不用你管,要管,管好你的布布吧!”
啪。
夏雨荷的手僵在半空。
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。
秦不凡目光冷厉,“这两巴掌是我欠你的,从此,咱们恩断义绝。”
说完,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……
德不配位。
不配做妞妞母亲。
从此,恩断义绝。
夏雨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六年前她顶着家族的压力,唾骂,白眼,嘲讽,偷偷的一个人,在祖屋里把妞妞和布布生了下来。
胎盘是她破的,脐带是她剪的,布布赖在肚子里,一个多小时,硬生生的从大年三十憋到大年初一,才出生,结果布布比妞妞小了一岁。
那时她死里逃生,满脑子是欣慰、期盼,这所有的辛酸,苦与累,最终都会过去,她的男人,终究会帮她讨回来的。
她含辛茹苦,被世人指指点点,嘲讽、谩骂,带着妞妞和布布挨过了这七年。
她的男人回来了。
她不求闻达与诸侯。
但求理解和尊重。
就只剩下这么个可怜的奢求,结果却也化成了泡影。
夏雨荷不管不顾的抱头痛哭。
倘若不是牵挂着布布的生死,她会选择一了百了。
嘎嘎。
耳畔传来的是格格不入的鹅叫声。
黄德满头满脸是血,却是异常亢奋。
“夏雨荷,老子还以为那狗东西回来,能护全你,可是没想到啊?竟然是这等结局。”
黄德抬手捏住夏雨荷尖尖下颌,完虐笑道:“宝贝,死心吧?这世上,就没有一个男人比我疼你?”
“放开我!”夏雨荷挣扎。
“啧啧,看你心情不好,不为难你。”
“不过,你给我记住,想要那小畜生平安,你得给老子乖乖听话,让你做什么,做什么。”
黄德的话触及了夏雨荷的软肋,迫使她身子瘫软,倒在黄德怀里。
“来,给老子脸上的血舔干净,如果把老子伺候高兴了,我或许会帮你说说情,放了那小野种。”
“啊,我……”夏雨荷心如刀绞,仿佛天塌了下来。
“你真的能让那位放了布布?”
“老子谁啊!在江州,你觉得还有本少办不了的事吗?”
黄德说着违心的话,他早就觊觎夏雨荷那前凸后翘,略显丰腴的身子。
这种熟透了的女人,才是最有女人味儿,让人流连忘返,欲火难耐的尤物!
何况她又生了副勾人摄魄的小脸,颦笑间,让人怜惜,让人犯罪。
眼见着夏雨荷崩溃边缘,死守的清白,即将被布布的生死打破。
阅女无数的他,岂会措施良机。
“宝贝,还犹豫什么,他不疼你,我疼你,你放心,布布是你儿子,不也是我儿子么?”
嘭的一声巨响。
黄德像断了线的风筝,几个诡异的翻滚,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秦不凡面如冰窟。
他本来还以为,是他错怪了雨荷。
他回来,就是想听她解释。
结果。
他是:
自作多情。
自取其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