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程钰可真是嫁对人了,不像程艳,你看看那个女婿,大高个儿,长得好,还孝顺!”
“我听说,那小子本事不小呢,在县城里做着生意,不到仨月把房子都买了。”
“凤燕跟程大山可享福了,虽说程艳不争气,可程钰那丫头,一个顶十个!”
“小钰那丫头,从小就比她姐强!心思往正地方使,不像她姐姐程艳……”
提曹操,曹操就到。
程艳这段时间都住在县城的出租屋里,手里拿着贺州给她的五百块钱,坐吃山空她也着急。
这几天她尝试找过工作,可是都因为各种原因干不下去。
这不,算计着日子到了秋收的时候,程艳打起了她那块土地的主意。
程艳来到地头,就看见自家在用拖拉机收苞米。
再看,她的目光落在低头忙碌的邢宴衡身上,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,眼珠子恨不得跟着掉出来。
他这辈子怎么就没死呢!
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嫁给他,强过跟了贺州,落得个被离婚的下场,在村民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程艳跟着拖拉机来到地头,郭凤燕一看见她,右眼皮子就跳了几下。
“你咋回来了?”
“这是我的地,你们在我地上收苞米,我咋不能回来?”程艳两只手插着兜,跟郭凤燕争执。
程艳现在也是对家人心如死灰,不就是当初加错了人,就被全家人瞧不起。
相较于对程钰的态度,他们对自己简直天差地别。
程艳心中的天秤如何都不能平衡,看着拖拉机后面拉着黄莹莹的苞米,一旦卖了,都是钱!
“你的地?当初不就说好了?地我们种了,收成你不能要。”
“当初是这么说的,可我那时候在家吃饭,后来你们听信程钰的话,把我从家里撵走,我又不赐你们喝你们的,地凭什么还白白给你们种?”程艳脸红脖子粗的低吼。
郭凤燕张了张嘴,愣是四下邻居们都看着,邢宴衡跟他的朋友也在,她想给程艳留几分面子。
“我不跟你吵,你跟我说这些没用,哪凉快儿哪呆着去!”郭凤燕一边弯腰捡苞米,一边压抑的说道:“我生你养你一场,种你一块地,你跟我俩谈钱,真有本事,去外面挣去,别光回家里来洗刷我们。”
程艳跳脚:“你以为我不想挣钱,钱是那么好挣的?是,我是混的不如程钰好,可她给你们啥了?你们一直向着她!”
“我没说程钰,你也少攀她!”郭凤燕又回了一句。
程大山从另一头收完苞米,拎着丝袋子走过来,将苞米倒进车里。
愣着脸对程艳说:“你不干活就回去,别在这儿碍事!”
程艳还是有些害怕程大山的,临走前,她再次看向邢宴衡。
男人忙碌的高大背影,与另外两个人协作,专心致志,仿佛任何事都跟他没关系。
程艳撇了撇嘴,讪讪的转身走了。
……
程大山家里的苞米一天就收完了,晚上各自回家,把苞米都装仓子里,明天还要给程大亮家收。
郭凤燕就说:“明天你大娘家的地,你跟你朋友就不用来了,我跟你爸过去慢慢帮着干,总能干完活!”
邢宴衡点了点头。
今天给程大山家里收地,程大亮家里就来了他跟卢春翠,他的女儿女婿都没过来,小儿子也还小,还不到干活的年纪,所以就没让他来。
“那我们就回去了妈,你跟爸慢慢收拾。”
“好,改天忙完了,你带着朋友回家来吃饭!”郭凤燕叮嘱。
邢宴衡带着杜益阳和任铁离开,郭凤燕进了院子。
程艳屋里的门关着,天还没黑透,就在屋里点了电灯,心疼得郭凤燕眉头都皱在一起。
打开门,她走进了屋。
程艳半躺在被窝里,手里拿着一块儿萝卜啃着。
自从不上班,才短短一个越,她就又吃胖了一圈儿,简直没有一点儿自控能力。
“你今天说那地,苞米我可以给你一些,按照租地的钱算,该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的苞米,至于那地,你要是不种,明年我跟你爸也不种,你自己是种还是租,看着办吧!”
郭凤燕现在对大女儿,有的只是心累。
程艳听了她的话,高兴的点了点头,随即问道:“邢宴衡他们呢?也都回来了吧?”
“他们走了!”郭凤燕白了程艳一眼,到这里,并没有多想。“我跟你爸活还没干完呢,没工夫做饭,你要想吃就自己做去!”
“我又不会做饭,再说了,家里啥吃的都没有,我咋做啊?”程艳一下坐了起来。
郭凤燕没理会她,兀自出门跟程大山干活去了。
走了两步她,她又回来,把灯关上。
“天还没黑呢,嫌屋里暗你就开门!”郭凤燕抱怨了一句。
来到院子外面,程大山将堆成小山的苞米,用撮子收进仓子里面。
正好这时候,后院的邻居去小卖部买东西,看见两口子忙的热火朝天,就想到了先回来的程艳。
“咋?你家艳子不是回来了吗?咋不把她喊出来忙活,你俩可真能惯孩子呵呵。”
郭凤燕心说,她那是惯吗?
是压根就使唤不动!
想到程艳就一阵生气,郭凤燕脸色白了白,跟邻居笑了笑,尴尬的继续装苞米。
第133章 以后会不会看上别人
邢宴衡在岳母家干了一天活回来,尽管郭凤燕给他找了程大山的衣裳,让他换下来,可还是弄了一身,一头的土。
习惯了干净的他,特意去浴池洗了澡,顺便把杜益阳跟任铁他们都带上,洗完澡,吃过东西才回来。
邢宴衡有一个最大的优点,就是只要在外面吃了饭,回来肯定给程钰带好吃的。
这一点,在夫妻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。
程钰晚上干脆就没做饭,等到邢宴衡进门,闻到香味儿扑鼻的烧鸡,自己就去拿了个酒杯。
“你在外头喝完了,要不要再来点儿?”
邢宴衡笑眯眯的点头,媳妇儿都发话了,那他肯定要陪上两杯。
“今天收苞米,一切都顺利吧?”程钰端起酒杯问。
王朝白酿的酒是真的好喝,最大的优点就是喝完了不头疼,醒的也快。
程钰隔三岔五的喝一点儿,都被快被养出酒瘾了。
邢宴衡陪她喝了一口,他在外面喝的酒是别人家的,酒劲儿在肚子里就像出不去一样。
喝了一口自家卖的酒,像是被冲开了一样,打了两个酒嗝。
“还行,都挺顺利,就是你姐回去了,管爸妈要苞米,咱爸妈不想在地里跟她吵,把她撵家去了,不知道咋说的。”
程钰叹了口气,就凭程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折腾法儿,最后父母肯定是要妥协的。
说到底,程艳也是父母的女儿,只要她还活着,血缘关系就斩不断。
她也不能总回家掺和她的事,把自己的义务尽到了,剩下的,就只能交给他们自己了。
“这件事儿咱们不管,让爸妈自己拿主意吧,你明天还用不用去了?”
邢宴衡摇头:“明天大伯家收地,今天她孩子都没去,妈说明天也不用我。”
“那你就去弄你的厂子吧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,才刚回来,还得下地给我家干活儿。”程钰本来是打算回去的,可父母还有邢宴衡都不让。
邢宴衡听了这话,嘴抿住。
“我是外人吗?爸妈没儿子,我是女婿,我不给他们干活,谁给他们干,以后你不准跟我客气,听见没有?”
程钰笑着给他撕了块鸡腿。
“是是是,我以后都不客气,再吃点东西,这几天出门都累瘦了。”
邢宴衡不置可否。
他与杜益阳南下十天,几乎天天都在路上跑。
这一次他进购的不止是皮具用品,还有很多种类的服装,其中羽绒袄、毛妮大衣就占了一部分。
现在人均消费水平提高上来,尤其是城里人,对吃穿都舍得。
邢宴衡这一次想进省城市场,跟杜益阳商量过了,趁着还没开始换季,提前去省城开一家店铺,弄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