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大脑对自己的手指失去判断的感觉让我着迷,一直到现在,遇到合适的人,我都要和他玩一下这个游戏,以此建立我和他之间存在于冥冥之中的某种关联。
教会他们玩法之后,我也会反过来让他们凌空点我的手指,像是先自缚住手脚,然后寻找解脱的可能,必须集中注意力,又不能太过于紧张。
教学就在我的家里进行,我们互为老师,她没有念过书,让我教她识字,给她读书,在这个过程中,我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,爸爸认为姐姐有很大的功劳,对她也比其他女人更好。
爸爸有过很多情人,我也有过很多阿姨,妈妈在我六岁那年就死了,姐姐给我爸爸做了八年的情人,也是唯一能住进我家里的女人。
她只教我一个招式,利用中指和食指夹东西,她把我给她拍的一张照片放在身上,让我随时找机会从她的身上摸走。
也和我约定三章,在我学会扒手技巧之后,不准随意出手,就算要出手,也不能将手伸入好人的口袋里。
我问她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好人,她想了一会说,凭你自己的感觉。
第一次成功是在一个多月之后,她来接我放学,我假装自己累了,死活要她背我,一路上都把她抱得紧紧的,等她把我放下时,才突然下手摸走了那张照片,虽然是耍赖赢得的,但她还是给了我奖励,带我去游戏厅玩了两个小时游戏,
她一直在大呼小叫,玩得满头大汗,玩得比我还要开心。
此后这成了我和她之间一直延续的游戏,每次都会放一张我拍的照片在身上,等我摸走了,再换一张新的。最开始只是放在裤兜里,最后不得不藏在胸口处。
我承认,我们之间的游戏越来越不适宜,但对当时的我们来说,并无禁忌。
我从小就在娱乐城里长大,爸爸没什么时间管我,也不想我被他那些抽烟喝酒满口脏话的手下带坏,总是由不同的阿姨或者姐姐照看,大多是呆在她们的大休息室,画画或者做作业。
多的时候里面能呆下上百个人,她们每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摸摸我,抱抱我,亲亲我,夏天热的时候,她们大多只穿着内衣裤,有时候衣服被客人弄脏了,当着我的面就把自己脱得精光。
她们唯一教会我的事情就是摇骰子,猜骰子。
娱乐城里有成千上万颗骰子,就像是她们的命运,被不同的人摇晃个不停,在黑暗的牢笼之中磕磕碰碰,落下后有人开心有人沮丧,而她们只是取乐的工具而已,周而复始,只有滚落到无人能触及的阴暗角落,才能彻底停下,无人在意它是大是小,是红是黑。
姐姐没跟我说过她太多的故事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我爸爸的情人,只知道她原来也有一个亲弟弟,每天都用一个布带绑在她的背上,后来她上山砍柴,和弟弟一起被人用麻袋装走,再也没能见到弟弟,也想不起回家的路了。
她身上有不少伤疤,有些是以前留下的,有些是我爸爸打的,后来我问她为什么不离开我的爸爸,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说,“我已经习惯了,现在是我活得最好的时候了。”
这些都是我能回想起的场景,就像是那张被人抚摸过无数次的照片,变得越来越模糊。
我也只记得这些场景,记得自己对她有很深的感情,但已经想不起那些时候的真实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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